“乔子赢,花杀,突然的安静,而这种突然的安静都过去有一会了,还是没有动静,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东方伊儿见夺鼎者一击没能得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这却是有点奇怪,甚是反常,不合理。
先前下黑手抢夺乔子赢手上大帝战兵九龙鼎的,其境界保守估计,起码也是个半步大能的水准。
“可能是有觊觎乔子赢宝鼎的宵小之辈们都被我们三个杀气腾腾的强大气势吓住了吧。”花杀道。
乔子赢,东方伊儿同时白了一眼花杀。
“我也觉得不对劲,我们三个都说话有一会子了,就是没有见一个修者跳出来出手抢夺我的小鼎。”乔子赢道。
这时,西门家族的一位大帝镜中阶的白衣修士说道:
“小友,打斗,你赢了,按照规则,只要你将自己知道的有关葬九禁区发生的情况跟我们说说,然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还等什么啊,还不说吗?”
“小友,我们大家都急需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万族,以及大大小小势力共有近十万之众莫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各位道友,小友在向我们诉说这里的情况的时候,老夫不想看到任何人或异类道友打扰或做小动作。”南宫家族的玄祖南宫无极肃然道。
原来,之所以那位半步大能抢先出手一击夺宝失利后,没有继续一鼓作气拿下九龙鼎,那是因为有像南宫无极这样的大帝镜大佬暗中出手横加干涉。
不仅如此。
半步大能抢先出手后,在场其他修者,也眼疾手快,不敢为人后,二话不说,便发动夺宝手段,却都被数道大帝镜中阶的恐怖大道之力镇压于无形之中,这才有看似风平浪静突然的安静。
其实是看似突然的安静表现之下,已然是滚滚浪潮此起彼伏,斗法于无形之中,胜败于一念之间罢了。
在此之前,乔子赢屠灭万族以及大大小小势力拢共近十万之众后,他不仅抹除了九龙鼎内十万奴工的有关葬九禁区的一切记忆,还对他们脑海中的某些记忆,进行了适当的合理的修改修订。
乔子赢出于保险起见,就连东方伊儿脑海中的有关葬九禁区大部分的记忆不是被抹除就是被修改。
而乔子赢虽然没有彻底的抹除自己识海中的有关葬九禁区的一切记忆,但是,他却将识海中的有关葬九禁区一切记忆都自我加密封印起来,这种经过加密封印的记忆,自己记得,外人却很难透过神识探测到,除非是境界高于加密封印者本人数倍,否则,绝无可能知晓加密封印中的真实记忆内容。
当然,如此高明的加密封印大神通,自然是乔子前辈用一段特殊的记忆碎片烙印在大道之力内,目的自然是让乔子赢需要的时候,照葫芦画瓢的现学现用。
“哼,我很清楚,今日,不论是说,或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就尽量胡说八道拖延时间,期待有变数到来,实在不行,我只能‘丢车保帅。”
乔子赢心道,却冲在场所有修者说道:
“现在我就将知道关于葬九禁区的一些事,毫无保留的说与大家知晓。”
乔子赢假模假式的来回踱步,装出一副正在回忆当时恐怖场景的深沉神情,叹息一声,望向一双一双十分期待的小眼神,便开始以深沉,厚重的情绪,语调讲述起他所知道的有关葬九禁区的所有秘辛。
三天前,我在距离这里数万里的一个偏僻古老密林放羊,当然,十多只羊是我家的,我家就住在密林南面三里地的小村落。
一直以来,我放羊都是在那片密林,倒也没有出现过凶兽出没叼走我家羊的事情,可是,三天前,却发生了意外,我跟平常一样,将大大小小十三只羊赶到密林后,我躺平,羊则是自由活动。
可是,半个时辰后,我按照惯例爬起来,跑向我家羊群,拿眼睛一扫,发现少了一只羊,而且,还是少了那只最壮实个头最大的公羊,我便着急忙慌的开始学着‘羊语’大喊大叫四处找羊。
就在我找不到那只公羊,开始着急上火的时候,却发现秘密的正北方向,我跟大致有五十步,也可能是一百步的距离,发现有雾蒙蒙的烟火烧起的烟雾。
我也没有多想,便赶着十二只羊,跟我一起向烟雾缭绕的那片密林找了过去。我距离那烟火数十米,就闻到香喷喷的味道,当时我就隐隐猜测到那火速烤的可能就是我丢失的那只羊,果不其然,待我走到跟前,那有少女手握粗的桑树枝干上从羊口刺进横贯羊的整个腹部直到尾巴悬空在下面的火焰上烧烤,肉汁都溢出来了。
偷羊贼!
我立马火冒三丈,冲着端坐在青石墩上的消瘦老头子就是一顿铺天盖地的质问训斥,还不问问候他家祖宗十八代。
老头子自认理亏,被我训斥谩骂,只是陪着笑脸,他见我没完没了,不依不饶,无奈的苦笑一声,站起来,神棍般的将身上的口袋都翻腾了底朝天,意思很明白,羊老儿偷了,烤了,马上吃了,现在你逮住我,要钱没有,狗命倒是有一条,估计你也不要,你骂也骂了,总不会对一个腿有残疾的老家人爆粗一顿吧,看小伙子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那样的道德堕落,人品太次的打老人家的事,小家伙肯定干不出来。
密林哪有免费的烤全羊。
老家伙被我一直没完没了的唧唧歪歪的言语羞辱,他实在受不了了,就连吃烤全羊喝着老酒都不香了。
最后,他实在没法子,才决定传授我一种步法,他给出的理由是,只要我修炼了他传授的步法神通,以后每天放羊,就可以健步如飞十倍百倍,当时我想了想,这个老家伙要钱没钱,又不是漂亮少妇可以肉偿,我又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做人原则,我就吃点亏吧,认栽了,捏着鼻子答应老家伙用传授我修炼步法抵账。
大概用了三个时辰吧,也可能没有到三个时辰,我就将老家伙传授的步法神通修炼的有模有样。
当时老家伙啧啧称赞我是百年甚至是千年不遇的一个修炼天才,只可惜我一出生就输了,十六岁才开始踏上武道修炼。
咳咳咳!
这个不是重点,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你们没有兴趣,我也觉得无趣。
即使已经有不少修者怒目圆睁,气哼哼的,觉得乔子赢废话太多,太啰嗦,可是,大帝镜大佬不发飙,他们都不敢作为。
为了争取所谓的变数到来,乔子赢竭尽所能将废话文学发挥到炉火纯青的火候。
其实,在乔子赢的心里根本就是在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想法在赌一把将会有‘变数’的到来。
变数到来的想法期待,只是他的直觉,此无他。
他继续胡编乱造忽悠在场众修者。
由于我修炼了老家伙传授的步法技能,为了更快的将步法神通修炼的更速度,我便废寝忘食的苦修苦炼。
大半天下来,我的步法修炼技能,可谓是小半日千里,毫不夸张的说真的抵得上其他修者起码三五年的修炼成果,没法啊,天才中的天才的我,就是想低调,可,实力不允许啊。
正是基于我修炼的步法技能成就卓越,我为了一次性真步秀我修炼的步法神通,我便运转步法神通,以缩地成寸,快若闪电数倍的速度,一口气冲到葬九禁区边缘界域。
“小畜生终于说道我们迫切想知道有关葬九禁区的一切秘辛了。”
有修者暗骂道,眼神和耳朵却非常的期待乔子赢接下来的讲述。
当我施展逆天狂步出现在葬九禁区之一的葬灵禁区边缘界域的时候,令我心神颤抖的一幕不禁印入眼帘,那便是有一片黑气,也可能是魔气,从一口半开合的青铜棺椁中喷薄而出,将围攻他的修者哗啦啦的吸入青铜棺中。
我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我二话不说,转身撒丫子就运转逆天狂步跑路,可是,那青铜棺椁就好像长了眼睛般,倏地,数道黑气,也可能是魔气吧,具体的,我也搞不清楚,暂且就认为是死气吧。
那数道黑色死气冲我飞射过来,我很害怕,怕的要命,也顾不得多想,我随手将袖袋中的九龙鼎甩了出去。
嘿嘿!
可能是我运气好,也可能是我吉人自有天相,反正啊,不管怎样,我甩出九龙鼎后,居然就幸运的逃了出来。
各位,我所知道的,我都娓娓道来了,可以走了吧。
乔子赢实在编造不下去了,也实在词穷,没有办法将胡编乱造之下的胡言乱语继续忽悠下去了,无奈之下,只能潦草的收尾。
在场众修者听后半信半疑。
“小子,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事实,而非你的胡言乱语。”
有修者明显是找茬,其用意不言而喻就是要留下乔子赢。
“相信我说的,自然都信,不信我说的,我再怎么证明,也不会信,毕竟,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凭你怎么努力也休想搬动。”乔子赢眼神坚定的道。
“小友,刚刚说你修炼的步法技能叫什么名字?”西门家族一位大帝镜中阶的老者颇为感兴趣的道。
“逆天狂步,光棍神教初代掌教乔子前辈传授给我的,是他自己说自己是光棍神教初代掌教,具体真假,我难分分辨。”乔子赢半真半假的道。
“额!光棍神教的乔子前辈吗?”
“小子,你少胡说八道,光棍神教的初代掌教乔子前辈是何等人物,他老人家会偷你的羊吗?我就知道你小畜生跑嘴胡说八道,小畜生,就冲你亵渎乔子前辈,你就该死。”
大能终于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杀人夺宝,他立刻抓住机会,弹出一道法力,这道法力足够杀死乔子赢百次,他另一手抓了出去,一只蒲扇大的五指法相抓向乔子赢头顶三寸悬停的大帝战兵九龙鼎。
“想要杀人夺鼎?急什么?在等等!本座有话要说,在本座没有结束问话之前,谁要急不可耐对小友出手,别怪我西门真色不客气。”
自称西门真色的大帝镜中阶超凡存在傲然的道。也正是他说话之间轻描淡写,将那位大能施展出的手段镇灭。
“西门真色,你欺人太甚了吧,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位大帝镜中阶。”唐门一位半步大能仗着宗门这次有两位大帝镜中阶压阵,他则是有恃无恐且傲气熏天的叫嚣道。
“你是谁?不管你是谁!你刚才说话的腔调语气,东方真色不喜欢。”
东方真色的话音未全部消失,便听到咔嚓一声骨头断碎的声音传出来,大帝镜之下的在场修者都没有觉察出西门真色有任何的动作,就看到唐门的那位出言不逊的半步大能身首异处,头颅被剥掉。
唐门两位大帝镜中阶超然存在仅仅皱皱眉,再无其他,就连抗议几句都没有,倒也出乎意料。
西门真色不动声色的灭掉一个半步大能,使得其他有想法的修者都暂时老实,却时刻做好先下手为强杀人夺鼎的心里准备。
“小友,刚才你施展的步法技能是罕见的上乘功法,你可否跟本座说说乔子前辈的事,即使是有关乔子前辈的一个动作一个微笑一句话,本座都想知晓。”
原来,堂堂的大帝镜中阶,无数修者仰望的高人西门真色,他居然是光棍神教初代老掌教乔子前辈的铁杆死忠粉丝啊,乔子赢在心里吐槽一句。
“乔子前辈,消瘦,矮小,喜穿青衣,右腿有残疾,两条腿不一样长,右腿比左腿短了大概有中指长吧,前辈跟我说,他的右腿之所以落下残疾,那是因为他年轻时睡人家的小媳妇,被人家男人抓,奸,在床,不可避免的不仅被那小媳妇的男人狠揍一顿,还将他的右腿打残了,就此留下残疾。”
乔子赢讲的绘声绘色,唾沫星子横飞,讲到乔子前辈因为睡家人小媳妇那一段,在场有修者强忍憋住笑,他们很想哈哈大笑,却害怕因此惹来乔子前辈死忠粉西门真色的毁灭性格杀勿论。
“该杀,该杀,那个害的乔子前辈一条腿落下残疾的狗东西,如果还活着,本座定将其扒皮抽筋大卸八块再将其挫骨扬灰。”
果然,铁杆死忠粉有时是不分是非对错黑白,更没有理智的,追星无罪,但得理性,遵纪守法,乔子赢在心里吐槽。
“小友,请继续?”西门真色客气的道。
“前辈,没有了,真没有了。”乔子赢摇摇头苦笑一声,无奈的道。
乔子赢搜肠刮肚,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关于乔子前辈的英雄事迹还可以拿出来分享给他的铁杆死忠粉丝了,就连乔子前辈年轻时偷睡人家小媳妇的光荣事迹都搬出分享给西门真色的,可见真的没有任何可说了。
“小友,那?那乔子前辈有没有留什么东西给你啊,什么都行,小兄弟,放心吧,本座不要,本座只想看看,只看看,小兄弟,可有啊。”西门真色真诚的道。
乔子赢看着大帝镜中阶西门真色那巴巴的希翼期待眼神,心道:
“很有可能,他就是我所要期待的‘变数。”
这时,乔子赢望向三步之外,站在花杀左侧的东方伊儿,东方伊儿都不用乔子赢说话,便心领神会的从袖袋中取出一个巴掌长的小牌牌,她走到西门真色的跟前,双手递过去,道:
“西门前辈,这是乔子前辈传给乔子赢的光棍神教的掌教令牌。”
“好好好!”
西门真色激动的接连说了三个好字,双手接过东方伊儿递过来的小牌牌,眼神火热的看着手里的小牌牌,左看看,又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翻过来看,调过去看,喜欢的不得了,爱不释手。
“西门前辈若是喜欢,晚辈可以免费赠送给前辈收藏十年八宰的。”
乔子赢脑子转的贼快,脑海里顿时心生一计。
“好好好,本座一贯的行事风格便是不喜欠人情,小兄弟,现在条件任由你开,本座绝不讨价还价。”西门真色豪爽的道。
太好了,鱼儿上钩了。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晚辈想聘请前辈作为晚辈的保镖十年,哦,晚辈的意思是想请前辈护道晚辈十年,额,那八年可行。”乔子赢试着道。
“看在你和乔子前辈有一段渊源的份上,你也别说八年,十年了,本座自今日起,就护道你十八年吧。”
西门真色话音刚落,在场众修者哗然。
“西门前辈一言,驷马难追,晚辈谢过前辈。”
乔子赢恭恭敬敬的执一个大大的礼仪,西门真色挥挥手,仍然还在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掌教令牌上。
“西门真色,你真要多管闲事,护道这个小畜生吗?”
唐门中的那两个大帝镜中阶的超然存在,可以忽略不计西门真色灭杀他宗门的那个半步大能。
但是,他们早已志在必得乔子赢手里的大帝战兵九龙鼎。
而西门真色现在又信誓旦旦的要护道这个小子,这是来自唐门中两位大帝镜超凡存在不可容忍的。
总之,谁挡他们得到大帝战兵九龙鼎,他们就要除掉谁,没有例外。
“怎么?我西门真色何时说话如放屁了,本座说了护道小友十八年,一口唾沫,一颗钉子,言出必行,还有谁觊觎小友手上的小鼎的,不妨都站出来,本座难得可以一次性杀个爽快。”
西门真色将掌教令小心翼翼的藏进胸前的衣服夹层里,还不忘用手抚摸几下,拍拍自己的胸前衣服。
“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先合力干掉西门真色,再各凭本事争夺小畜生手上的大帝战兵九龙鼎,不知在场的各位道友,意下如何?”来自唐门的其中一位大帝镜中阶修士撺掇道。
“只能如此。”
在场不少大帝镜修士同样觊觎乔子赢手里的大帝战兵九龙鼎。